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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靜這些天,心情很不平靜,為什麼,她還一直在和市裡的那個副局長、那個男人打心理戰呢。
侯靜提出來的要求就是:他們兩人住在一起是可以的,不是不可以,但是領證是他們住在一起的前提呀。
不領證就住在一起,那就絕對不可以。為什麼?
那是違法的!
那個男人就說道:
那這樣吧,侯靜,我們兩人都往後麵各退一步。
我們先住在一起……住一個禮拜怎麼樣呢?試試彼此的感覺怎麼樣呢?
什麼意思?侯靜問道。
就是住一個禮拜啊。
隻要一個禮拜就行了。
要是我們在這一個禮拜內,假如我們不習慣對方的生活習慣,我們就算了,不繼續來往了,怎麼樣?
我們好合好散。大家以後就是好朋友。
放你的臭屁!你特麼什麼意思啊?!那我侯靜豈不是要被你白白的玩一個禮拜……不行!絕對不行!
侯靜氣的要吐血了!
媽的,這個局長也太壞了吧?!他到底想要乾嘛?侯靜心裡想,這男人當初追求自己的時候,說自己長得像是他的初戀,對自己怎麼愛、怎麼愛的,這傢夥其實是在騙我侯靜呀!
靜靜,我說的話你怎麼不懂呢?怎麼不理解呢?我就是說,我們總要試試在一起合適不合適的?對吧?
我們不能輕易的就去領證結婚,因為一旦領證了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,我們就不自由了,這對我來說是這樣,對你來說不也是這樣的嗎?是不是?
放你媽的胡蘿蔔屁!侯靜火了,就說了一句河西鎮土話!
女人堅決地和男人說了不行,然後,就決定不理睬那個男人了!
媽的,這個臭男人,什麼臭狗屎德性啊,當初自己在市裡的那個培訓班裡,老孃還和這個男人到外麵酒店開了房,被這個男人那個了一次,哎,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吧!臭男人,不要臉!這個世界上怎麼就冇有一個好男人呢?我侯靜難道就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愛情了嗎?
侯靜心裡歎氣。
侯靜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想了很久,終於想明白了一個道理:在這個世界上,男人是不可靠的。要說可靠的是什麼?什麼最可靠?
在這個世界上隻有金錢最可靠!
要是我侯靜有了錢,有很多很多的錢,實現財富自由,那我侯靜還擔心什麼呢?
我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呢?
我甚至可以找冇有結婚的年輕男人結婚,找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農村男人,隻要他對我好,一輩子對我好,然後和我侯靜生兒育女,一輩子恩恩愛愛,這樣多好啊。
但是,這樣的前提是:我侯靜要有錢!
因為我隻有有了錢,我纔有底氣啊!
我纔有底氣到農村裡去找一個老實巴交的帥哥男人結婚。然後,生兒育女,和帥哥男人恩恩愛愛過一輩子!
哎!這個很難嗎?
我侯靜現在是鎮領導了,我是鎮黨委委員了,我手裡多多少少也是有權的啊!
所以,這個想法要實施起來……好像並不難!
我侯靜管著鎮裡的宣傳工作呢!所以我就要在宣傳經費上大做文章。有錢不撈,白不撈!哼!
當一個人有了貪腐之心,那就是走上不歸之路了。
侯靜在宣傳科當科長期間,女人就和幾個傳媒公司的老總有過幾次接觸的。
侯靜腦子裡就想到一個辦事靠譜懂規矩的傢夥了,那人是一個光頭,綽號老白。於是侯靜就給光頭老白打電話,說道:老白啊,你什麼時候有空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?我是侯靜。
啊?是侯委員啊,你好,你好啊,我也正要找領導你呢,哈哈……我昨天來鎮裡找你的。你不在辦公室。我想打電話給你,就怕你不見我,所以,我想直接找你的。
好了,老白,不要廢話了,你現在有空嗎?
侯靜知道商人的套路,就是會裝!所以直接打斷了老白的話,說道。
有有有啊,我馬上來。
那個光頭老白是多麼聰明的人啊,這人身上的每個毛孔都是空的,知道自己的生意來了!這領導召喚,好事自然來啊!
以前自己的“懂禮貌”起作用了!老白心裡想。
是的,這個老白以前逢年過節的表示,冇有白表示。以前,隻要是逢年過節,這個老白都要來鎮裡幾個重要部門拜訪的,這些部門中就有侯靜,侯靜當時是宣傳科長呢,老白當時來的時候,也就是一點小意思,一張一千元的超市購物卡,或者五百元的蛋糕卷什麼的,反正就是意思一下,客氣一下,那個時候的侯靜冇有權力,但是人家老白來拜訪自己,還不空手,侯靜就知道這個光頭老白做事很靠譜,以後自己有權了,有生意就要給這個老白做,人家老白給的好處肯定不會少的啊!這個光頭老白懂規矩呢!
於是老白來了之後侯靜就說了要開展平安創建大宣傳的事情,要做幾十塊展板,要做牆繪,還有影視片什麼的,十五分鐘的宣傳片就可以了,再就是要舉辦一個晚會,要搭台,要有好的音響設備什麼的,要請主持人,主持人要有點名氣,最好是市裡的廣電部門的著名主持人,費用一萬直接給主持人,等等等,侯靜說了很多,那這樣,經費預算多少呢?
光頭老白試探性地問道。
經費啊,五十萬夠嗎?侯靜說道。
這個……光頭老白心裡盤算了一下說道:侯委員啊,光一個宣傳片——十五分鐘的宣傳片,就要幾十萬經費,我覺得這個五十萬有點緊張。老白笑著對侯靜說道。
那就十分鐘宣傳片!侯靜說道。
女人好像思考了一下,又說道:老白啊,我找你,是因為我知道你有能力,公司實力很強,社會關係廣,有人脈資源,你搞這個活動肯定是最合適的,但是有些方方麵麵的關係是要我去跑的,所以到時候開票……
冇問題啊,這個我懂的,侯委員,經費預算是五十萬,那我開票……
開多少合適呢?光頭老白低聲問道。
一百萬,不多吧?侯靜淡淡地說道。
老白沉默了,不知道怎麼回答了。侯靜又道:老白啊,這筆生意我給你做,我是相信你的,至於稅點,我也會給你,你還擔心不賺錢啊?
不不不,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說,侯委員啊,規矩我老白是懂的呀。我是說預算的這個五十萬可能……少了點,六十萬行不行呢?我開票就開一百萬,到時候我會提前把錢拿給你。侯委員,你覺得這樣可以嗎?我知道你要先拿錢辦事……
畢竟宣傳的各個環節都很重要的,我知道你要花錢找記者寫新聞啊,要上什麼版麵啊,比如頭條新聞什麼的,那些都要給花錢的,哎,我知道你們的宣傳工作不容易,方方麵麵都要打通關係。
光頭老白好像很懂行的對侯靜說道。
瞧瞧,他說的話是多麼的“善解人意”啊!
其實這個光頭老白此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呢:
這個侯靜,長得黑黑的女人,她的心真夠黑的呀,我商人做生意賺錢是天經地義,她一個基層小官搞這個宣傳活動,她要一次性賺五十萬!這個女人的心也夠黑了!所以我就還還價吧,讓她賺四十萬,媽的,我老白除去成本開支最多也就是賺十萬……
不過話要說回來,這一次有了成功的第一次合作,那麼下一次合作的機會就更多了。這一次我得基本上按照侯靜的要求做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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